采訪肖世波很容易,他很配合,不用我費勁兒地引導和挖掘,隨便找個話頭,他就可以聊開去,并且不會跑題。因此,我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這是個主動積極的人。
采訪肖世波很不容易,他太忙。我跟了他一天,從早上到晚上。在伶仃洋的小天鵝號運架船上,在中山梁場的預制現場,他一刻不停,請示,布置,督促,提醒,指導,指揮,現場的人員穿梭,電話、對講機交替響。海上拔鋼圍堰吊具遇到小卡殼,梁場移梁臺車液壓頂有點小問題;指揮部通知下午在梁場開個關于勞動競賽的會,要安排人參加;供應商說,我們的那筆款子可是最后期限;海事說,你們工作船上的一個木箱子著火,雖然撲滅了又下著大雨,但這仍是事故,要在現場開事故分析會,你必須參加……因此,我的第二個印象是:這是個腦子在不斷運轉的人。
肖世波應接有序,基本上都面帶微笑,語氣大致都是不急不燥,間隙還能關照一下我這個“追隨”者。他的狀態真真可以用“指揮若定”來形容。他才30出頭,實在還是個年輕人,他如何做到的?
到下午近4點鐘,我才終于能把肖世波“拘”在工地的一個小會議室,坐下來聊聊。我記了一下,一個多小時的采訪時間里,他接了5次電話,打了2次電話。我們的話題被切成了很多個碎塊,給我后來整理錄音造成很大因難。但我也驚異地發現,每次他接打完電話,都能立即接著剛才被突然打斷的話頭往下說。這真是個“超人”!
在采訪他的家人和同事時,我注意到一個評價: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在與肖世波時間不短但不連貫的對話里,他不經意間發出的一句感嘆,也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個目的達到了。比如,說到大學參加歌唱比賽時,比如,說到在云南不讓年輕人睡懶覺時,比如,說到說服中石油領導采納跨越方案時。
我想,說他是個完美主義者還不全面,應該說他是個完美的不懈追求者似乎才合適,因為他一直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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