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項目部的日子
------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2010年畢業分配至公司項目部,后經公司內部公開競聘到本部人力資源部至今已有兩年一個月又一十七天的時間。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其實校園與它的學生何嘗不是如此。如同今年即將從大學校園走上工作崗位的畢業生一樣,當年的我也曾“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對于未來的不確定性,內心的最深處也曾彷徨,對于工作行業、城市、崗位的選擇也曾深深的糾結過。一段故事總有一個結果,只是這個結果是好還是壞而已。與大橋局的結緣,也只能算是偶然。做了一份簡歷,聽了一場專場招聘宣講會,投了一次簡歷,經歷了一番面試,我得到了大橋局給我的offer。只因這個偶然,我與大橋局從此結下不解之緣。
得到去項目部的消息是
因為得到通知的時候恰逢開學伊始,所以車票并不好買,雖然要熬夜但聽說項目部要人要的比較急,所以買的硬座也就出發了。坐在車上,頭腦中反復漂浮著幾句話“腳踏實地,仰望星空”、“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將必發于卒伍”……
到達天津的時候已是上午,本來聯系好到站來人接送的,但因為他們臨時有事,我只能自行前往。天津的的士司機很健談,也有可能是我剛好碰上這樣一個人吧。在他的眼里,什么都是天津好,感覺到他的那種自我的沉醉感。天津,即使再熱鬧,即使再繁華,于我,終究只是萍水相逢。與項目人員碰面后,才知道項目處于開始階段。
陸續的,項目選址方案確定了,人員開始進場了。面對茫茫的玉米地、花生地、雜草叢生、荒冢點綴其中的野外,他們說要將那一兩百畝地變成我們制作箱梁的工廠。于是,大家就這樣開始干了。我負責什么呢?除了技術部,其他部門幾乎都只有一個人。項目配備了兩輛車,一輛是項目經理專用的,另一個車是項目書記負責對外協調關系需要用的,偶爾辦公室主任需要用它去購置我們的日常生活用品。開工了,平整場地的機械在哪里?臨時建設用的材料在哪里?領導說,小伙子你得主動去工作,于是我帶著一個公文包徒步走了一個多小時在隔壁一個高速公路的施工點找到了提供機械的老板,和他談合作意向,可能需要的機械:吊機、裝載機、挖掘機、壓路機以及各自的型號。租賃的方式:臺班計算或者包月,包油或者不包油。記下所有。返回的路上,難得下雨的北方竟然下起了雨,我狂奔向不遠處的一個村子。幾家小賣部,竟然沒有雨傘。后來,一家較大一點的超市找出了幾把帶有灰塵的雨傘,打開一把竟然骨架與傘體是脫線的,第二把還好,雖然不是很結實,但應該能將就,價錢十塊。外面的雨下著,我打著新買的傘,走回落腳的地方,回去的時候發現鞋濕了,兩個肩膀的衣服濕了。噢,原來北方也是會下雨的。那是我到了北方之后的第一場雨。接下來的幾天,我還是在落腳的鎮上“游蕩”,與鎮上的砂石料的供應商交流,希望能得到自己想到的信息。記錄下刷在墻體上的任何一個關于商混的廣告聯系號碼,記錄下每一家廠商的報價,c15多少,c20多少,c25多少,c50多少,對送貨距離的要求,對結賬的要求。在記錄這些資料的過程中,在小鎮烈日當中的街頭,我接到公司本部這邊的一個同事的電話,說幫我把在公司辦的工資卡寄過來了,里面有我第一個月的工資,那一刻我在電話里笑著和他說:“謝謝,我一切還好,回去之后我請你吃飯”。
面對茫茫的一片野地,前期測量人員只有2名,領導說“小伙子,你幫著他們一起弄吧”,于是我前面提到的2個人開始了實地測量。北方的九月,應該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吧。在小賣部買了一個很大的水壺,每天從落腳的地方出發之前,我都會帶上滿滿的一壺開水,因為在那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野地,即使你有錢也不可能買到水,關鍵你還得工作。帶著測量儀器、對講機、打樁用的木頭、錘子、石灰粉,我們不斷穿梭在滿是玉米桿子的野地里,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野地慢慢的有了我們規劃的形狀,地面的覆蓋物也慢慢沒有了足跡,偶然間看鏡子里的自己,發現已瘦了一圈,黑了兩圈。
板房已經建好,臨時用電也接進去了,水井仍然在挖掘當中,因為材料要進場,所以我入住項目部。碎石的運輸因為交通管制的原因,總是在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才會到達,有時候剛睡著,電話就響了,堅持起來過磅,監督他們卸車。每一車都是兩三百噸,甚是壯觀。收料完,有時已是凌晨,躺下真是舒服。笛卡爾說“我苦故我在”,說的很是貼切,白天上班繼續。
因為項目還不具備做飯的條件,所以我們住項目部的人吃飯都是從其他地方做好帶過去的,沒有生活用水,每次靠一輛皮卡車在送飯的時候從其他地方帶幾桶水,然后每個人拿小桶去裝一些備著,這就是我們每天的生活用水。因為地方關系比較復雜,有段時間我們的臨時用電也被斷了,手機沒電了,天黑了,如果空閑就看那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月明星稀可能那時體會最深刻吧。
后來情況慢慢好了起來,人員配備充足了,在項目部有了食堂,有了澡堂(我沒來得及享受),有了專門的供電線路,有了網絡……
離開我人生的第一個項目部已經有些日子了,那里的氣候應該還是那般干燥,那里的北風應該還是那般的凜冽,那里的風沙應該還是那般的肆虐,那里依舊沒有我鐘愛的河流,那里周邊應該還是遍野的玉米桿子,那里的花生依舊顆粒飽滿,那里仍有把我當兒子照顧的阿姨,那里仍有那個表面看著威嚴但卻內心細膩的漢子……
當年那件陪我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冬夜里值班的軍大衣,你還在嗎?當年我第一次戴上的安全帽,你們發現我在某在角落寫著我的名字了么?那輛專門為我配備聯系攪拌站的自行車,你還在嗎?
那年津保線開通,我想選個時間去看看,那里有我的回憶,那里有我成長的印跡,那里有我青春的付出……
青春無悔!無悔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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