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勇
初冬時節,寒流幾至。冰凌、雪海、寒風、霧凇,已開始裝扮遼河大橋工地。這是遼河大橋建設的第二個冬天,應該也是最后一個冬天。梳理一下這冬日印象,以便在記憶中好好珍惜。
天寒。進入11月,營口氣溫驟降,不僅讓人感覺到了寒冷,確實給施工也帶來了難度。如果不看看日歷,還以為是“三九”臨頭呢。據悉,營口地區的氣溫創下50年歷史同期最低,達到零下18.4攝氏度。
地凍。今年冬天來得特別早,10月就有數次大風降溫,并出現了局部冰凍。11月底遼河局部斷流,厚厚的冰凌連成一片。橋上橋下,河灘道路,到處呈現出冰凍濕滑的狀態。曾經生機勃勃的大地,在寒風中瑟索顫栗。
北風。北風卷地白草折。冬日的寒冷總是和大風結伴而行,而營口地處遼河入海口,橋址距渤海灣僅
飛雪。遼河10月即飛雪,北風吹雁雪紛紛。大風降溫過程中,“雪豆”光臨大地。那天下午,工地迎來今冬的第一場大雪,整整下了一晝夜的暴雪。次日清晨,我們頂著漫天飛舞的雪花,踏著“吱吱”作響的積雪,裹緊大衣趕往工地。眼前的大地銀裝素裹,遼河上下,惟馀莽莽,一派令“南方人”驚嘆的北國風光。
霧凇。一天上午,我在工地旁看到掛著薄冰的樹枝和葦草,如冰雕玉琢,晶瑩剔透,那折射出的七色光暈,為冬日的工地增色不少。置身這種童話般的世界中,也為橋工們帶來了冬季北方施工的特有樂趣。
橋工。盡管天寒地凍,大橋人仍然咬緊牙關,全力打好收官之戰。在這萬物凋零的世界里,大橋人依然傲然屹立于風雪之中,似一枝枝寒梅綻放自己的芳香。那天傍晚,北國初雪光臨工地,我踏雪采風。來到主塔鋼梁施工區,雪下得正急,抬頭只見風雪之中2名工人在離地40多米高的鋼梁支架上拉著導鏈滑移鋼箱梁,雪花似掌難遮眼,疾風如刀不停活。這里似乎正上演著“梅雪爭艷”的故事。有詩云: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暖流。在這寒冷的北國之冬,工人們永不言敗的精神和奮戰到底的堅強意志,感動著、溫暖著我。
一個風雪的夜晚,我來到簡易工棚看望民工兄弟們,“冷不冷?”“不冷”,“領導,啥時候放假?”“這次寒流過后,再干一輪就放假”,“回家前,能不能拿到工錢?”“一定能。”“那就成”。屋內燈光昏暗,床上被子薄薄,只有爐火通紅。
一個嚴寒的冬日,我爬到了
一座大橋通車的歡愉,只是片刻的;但是對大橋建設過程的記憶,卻是長久的。盡管北國的冬日,有著無數難忘的風景,但真正令我刻骨銘心的印象,應該還是這些寒冷中橋工們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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