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絮語
今天太陽真好,淡淡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小屋,屋子里暖暖的,幾盆盆景煥發出勃勃的生機,這一切,給了我一種真實的幸福感。
遠處的山是黛青色的,氤氳著清清淡淡的嵐氣。山的褶皺處是一些沒有及時融化的殘雪,顯示出某種生命的頑強不屈。雖說是早春時節,風兒依然料峭,但氣溫上升的征象寫在了返青的柳枝上,蘊蓄生命的力量再也無法約束,似乎一眨眼就有嫩枝條綻放出來。有些愛美的小伙子早已耐不住性子脫下臃腫的冬裝,感受初春的新鮮氣息。許多姑娘們則是在寒冷與美麗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美麗,整個春天都是一襲美腿絲襪長裙,不無驕傲地盡情展示青春的靚麗,成為穿梭于街巷一道獨特的風景。
春天不可抗拒的來了。
這個冬天,我熟識的人群中有多少熟識的面孔已經永遠淡出了人們的視野,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常常聽老人們講,每年冬春交替之際,一些體弱多病的人要么加重病情瀕臨危境,要么老邁的人們備受疾病煎熬,到底扛不住死神的糾纏,帶著對生命的無限依戀,在親人的無盡哀思中走進天國。當我們踏上又一個春天之旅,擁抱新的生命春天,我們才是真正的富翁。
春天來了,不可抗拒的來了。
天氣漸暖,驅散了料峭的寒風,攜來了溫暖的氣息!被風簇擁著的春天,陽光和煦,綠草如茵,蘭馨蕙香,姹紫嫣紅。春涌,博愛的襟懷,萬物進取的韌力,生機勃勃,希冀撩起堅強的信念,追敘著明日生輝的青春氣息!心底蕩漾摯愛的春息,栩栩生情。神韻滋潤著綠色的生命,春潮的美麗誘惑,在心海的情韻中騰沸。
一縷暖風輕柔地劃過心扉,悄悄的跟隨著風的腳步,平靜地打開心靈那扇窗戶。窗外那不知名的花朵又傳來陣陣幽香,朝綠蔭覆蓋,綠悠悠的一片,仿佛置身于綠色的海洋,深深的呼吸,踮起腳尖,靠近陽光,一陣陣暖意溢滿心田,浸潤著心田皸裂的阡陌。文字與心聲共嗚,靜靜聆聽那鳥語絲緒,神韻坦然,彼伏心音,一支歌謠在心中回旋:“流水聲聲,黃雀聲聲,垂絲倒影. 微風拂輕,繁花芳磬,尋幽走曲徑。”觸摸飄拂的柳絲,柔順舒心,有一種難得的愜意與悠閑。綠韻縈繞春光怡 ,心絮遠行步輕盈。
春天來了,不可抗拒的來了。
人生一世草生一秋,草木一歲一枯榮,而人類的生命鮮花一旦枯萎凋謝,將永遠不再萌發,活著所擁有的一切榮光、財富將消失殆盡,能延續下來的只有無形的精神花朵。世人皆云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不為名利所累,坦坦蕩蕩過好屬于自己的生命時光。然而,多少人活得苦不堪言,為名利所累,耗盡生命的鮮活和價值,到頭來還是赤條條的離去。
當我們真正意識到了活著的意義,就不會覺得幸福太過遙遠,也不會患得患失,更不會糾結于無謂的紛爭困擾。往往一些活著的人們總覺得生活平淡無味,絲毫沒理會跨越每一道階梯是多么不易,把毫不足惜地揮霍生命視為瀟灑,實在令人扼腕。
墨筆詩行,字韻舞蹈,心音浪漫翩起,步履悠閑的筆端舞動著水墨的芳香。綠色流連洞穿著心扉的窗。幸福在春怡臂彎的綠韻中廷伸,歌頌生命的平和。春光神怡。偶爾開啟心窗,走近大自然,讓心去旅游,感受大自然的絢麗,因世間一切美麗皆流暢,生活不易,生命不息。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珍惜生命,好好活著,迎接每天新升起的太陽,不辜負生命之神的眷顧。
風雨中的靈魂
喜歡微雨迷蒙中孑然一身行走在寂靜潮濕的狹長街道,撐一把色澤淡雅或稍帶深綠的小半布傘。行若無事卻也隱隱心有所想。
走不盡。走不盡眼前無限延伸到天南海北那一端的狹長雨道,細雨掠過傘頂的均勻沙沙聲響,喚醒沉睡在心底些許日子的只言片語,仿似一簾又一簾的深宮幽夢緩緩睜開雙眼。望不穿。望不穿高樓與高樓之間攔截下來的灰暗天空,隔著的布傘無奈中阻斷遙遠的向往,更在無意間增添了一絲未盡的暇想。
又是這樣一個細雨飄飛的季節,獨自漫步在飄忽著泥土味的郊野小道,思緒飄零回年少時踏遍的山村,和雨霧中屋頂冒出的縷縷青煙。我也曾天涯海角無比懷念屋外的那景、那人、那情。父親依稀單薄的身軀正如田野里等待收割的麥子,又像黑夜里就快被熄滅的半截蠟燭。記憶里,父親不多言語,平日里入鄉開會或是下田農作的時間,想來聽聞半山里快活的鳥鳴聲,仍是要比父親吐出的零聲碎語要多得多。
遇到梅雨季節時,家鄉的天已經有些轉涼,母親總喜歡讓年少的我生出一爐火,三個人圍坐在一間甚是溫暖的房子里,卻各不相干。母親常常將未做完的針線活早早的擺在靠窗的墻壁,剩下我與父親,相對無語,伴隨著的是連綿秋雨放肆地敲打屋檐下青苔乍現的一排排長方形石板發出的滴嗒聲,每每此時,父親便漸漸的睡意朦朧了。
父親很少有特別不高興的時候,即使是跟母親有過爭執之后。很小的我就知道父親喜歡音樂喜歡吹笛,父親的笛子是他參加民兵訓練時在城里買回來的,我也會吹,但總是找不準音。而父親吹笛是不用看音譜的,他學的是用手指記音的章法,我一直也不是很理解,因為父親從沒有教過我。我只是在多年后仍會記得,父親特別開心的時候喜歡用笛子吹幾首老歌,旋律奔放或是悠揚,他不吹悲傷的調子。
對于父親,他沒有告訴過我太多關于自己以及家族的事,我到現在也不知道父親這輩子的愿望是什么,從母親口中我隱約明白,父親的滿腹經論到目前為止也沒能找到一個可讓他能夠全心去教導的人。多年分別后的今天,我仍記得父親看我的眼神,幾許期望中又夾雜著太多的不確定,自古女子由娘教,父親同我之間的父女關系,仿佛就只是殘留在年幼時,一起用笛聲逗妹妹玩樂和同聽一場秋雨聲的飄渺歲月中,有些遙遠又在片刻清晰。
我曾無意中看見
秋雨和冬雪紛飛的村莊里
一個半老的人
瘦弱著幾許蒼涼的笑
牽起自己閨女恐慌的手
澀澀的年代容不得
思想在封建門外徘徊
母親愁生出白色的發
嘆息更深的濃情
父親額頭的皺紋
嵌著我掙不斷的思念
一片田地
一次生命的旅行
父親帶著期望
為我播下無盡的綠蔭
但那并不是一段陌生的歲月,何況還有母親的眼淚時常提醒我。父親和母親之間一直有些疙疙瘩瘩的矛盾,想來也都屬于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我不能確定他們之間有沒有存在或者曾經是否存在過愛,母親的眼淚一直沒有停過——在我和父親面前。大部分是為了一個家,我和妹妹的出生也在冥冥中埋下了母親一生的清苦,這些也都只是在陰雨綿綿的時節才能最清晰呈現的景象。
或許是經歷了太多仍沒有多少可以期待的希望,母親的面容越來越憔悴,眼睛也逐漸的開始渾濁。雖在外生活的年頭與母親長期分開,卻仍能時常聽到母親生活不易的訊息。我不知道現在的我該做一些什么事情才能使母親心舒意坦,母親向來與我在思想上差距很大,我無法在此方面理解她正如她一直沒能理解我。
因為有了您
所以有一個家
母親稀疏的頭發
牽扯相處一世的丈夫
也渴望能用她
綁住春日里生出的芽
但終究
她沒分出誰對誰錯
秋末田地里的遍地荒涼
母親失落
更加懷念雨季里升起的爐火
母親 如果您知道
女兒此刻 正用您給我全部的愛或是不愛
在疏遠著您 是否
眼淚仍是您此生唯一的表達方式
我確實沒有告訴過父母親自己的思想,他們也從不需要,直到我開始了另一次生命的旅程,我也還是沒能有機會清楚的表達出我的想法。似乎有些過于的乖巧讓我在不知不覺中磨平了自己僅存的棱角,也磨滅了我對幼年時生活的淡淡回憶。
如今我孤身漂泊在異鄉的風雨中,空城在高樓大廈的映襯下更加的搖搖欲墜。不知有否什么特殊的原因,回憶雨季溫暖屋子里我與父親與母親的無語時,我多么希望與父親或是母親撐同一把傘在雨中牽著手并肩前行,再聽雨滴溫柔的聲響驚醒父親爐火旁濃濃的睡意。
傘外綿綿灑灑的雨滴散落于道路兩旁的青石上,濺起一串串優雅調皮的小小水花,擊在空蕩蕩的心壁泛起一層又一層轉瞬即逝的水光。然后沉默,于灰暗中僅剩傘頂的沙沙聲洞穿心靈,盡顯滄桑和迷惘……
呵 護
一個人獨自走過了整個冬季,流轉了幾個年輪的孤單,那些走過的似水流年,以及某一年的風花雪月又一次褪去了原有的光彩。每次坐下來的時候仿佛都像行尸走肉一般,沒有任何思緒,說是期望一種奇跡也好,守望一種心情也罷,不過思緒的飄揚似乎更是不受約束。
不能訴說的心里話太多,默默的情節也變得頻繁。不是不敢跨越思念的枷鎖,而是一直都找不到一種靈魂的共鳴。嬉笑怒罵,侃侃而談,似乎表面的歡愉很容易掩蓋內心的悲戚。所以,在自己的圈子里終于有了一席之地——孤單守望者。
說不出相思,也道不盡想念。有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沉默了,沉默著春華秋實,沉默著冬雪夏蕊,沉默著過往的是是非非,久而久之忘了大聲吶喊,也忘了怎樣才是真正的生活。孤單的心靈終于也習慣了一個人思考。
偶爾會想起斑駁的往事,似乎在回憶的點點滴滴中才能找到安慰,縱然那些過往充滿蕭索與傷痕。一個無聊的人,反復彈奏著舊日曲調,好像是閑情逸致,其實是滿目瘡痍,在一曲將盡的時候端起酒杯,用焦灼的烈酒治愈心中那些思念的痕跡。有時候也對現在游移不定,左右為難,猶疑在愛與不愛的邊緣,左右為難,是躊躇著前進還是后退,不論是愛到了極致還是愛的不輕不重,恍惚的神志只能詮釋對方的表情反復無常。說過了,也愛過了,依然是舉步維艱。想過成全,然而,終究是戰勝不了發自內心的喜愛。所以在左岸的對面久久凝望,不肯離開。
一段生澀的訴說是否能將心事表露無遺,一直守候在有花開的角落,空白晦澀的思緒也漸漸體會到了一種無以倫比的幸福,不想把愛你的話當作廣告到處宣傳——就如同一段生死之戀總是沒有對白。沒有想過“退一步”,也沒有思量過“里一層”,因為愛戀似乎只有這一層;走過了一段路,也有一段無法訴說的落魄。但是此時,信心百倍,因為筆下的思念盛開了一朵彼岸花。在祝福,又像是在為我加油,總是相信,一段相遇,與一段情思,該在幸福中結束。
記得一句很樸實的話:“當華美的葉片落盡,生命的脈絡才歷歷可見。”回想良久思慮到美好難以長久,惟有好好保存現在才能擁有的美滿。珍惜抑或珍重只是一念之間,愛恨也只隔一張薄紙。便要放開一切憂愁煩惱,化繁為簡,傾心去呵護那生命中盛放的美麗……
于是,在彼岸,呵護,注定升級到對愛情最好的尊重,也是生命延續的最佳姿勢,恰似一句余韻悠長的散文短句所說:完美是天使的潔白翅膀,而天使的使命是對一切美好一生不變的呵護。
畫地為牢
愛成念,相思為線,今朝無緣,明天相見。戀無根,天涯為限,今生無緣,來生相見。念君恩,輪回可鑒,生生世世不變。 ——題記
不知道花前月下的時候該怎樣去訴說心聲,盡管此時依然是形單影只;費思量美夢如何才能成真,哪怕自己看似有點小聰明;不知道如何去攥住緣分,驀然間意識到了節日的冷清。懶怠著去挽留什么,祝福與惦記并存著,悵然若失與大度豁達矛盾著,被夾在情感漩渦里的心事就被套了一個圈,任其自生自滅似乎不是最好的方式,于是下一個圈套就應運而生。
想不到,逃不開,縱使自己一退再退,還是會如魔所愿的掉到早已埋下的情感陷阱。祝福與成全雖然看似灑脫,但是歸根結底只是一時的解脫,即便是暫時得到一點自我安慰,將來也會演化成一輩子的無法言說。誰使我逐漸溫和?誰又賦予我力量去追尋結果?無法觸摸的愛戀在對面閃閃躲躲,自己似乎也變得畏畏縮縮。模糊的視線變得迷離,清晰的思路也被披上了墨染的猶疑。我終究是在麻醉他人還是在消遣自己?呆若木雞,形如枯木,朽不可雕,甚至行尸走肉,早已經知道了血液還在奔騰,可是身軀卻怎么也找不到一點溫柔。是柳三嗎?可以游刃有余的往返花間,付出的感情能夠輕易拿起放下。是王維么?起碼還能煮著紅豆烘培相思。是那個叫納蘭的人么?癡賦予詞,詞轉達他的心。是誰誰誰么?煎熬的分明是自己心肝脾胃腎。
錯了時間,也錯了地點,燃燒的火焰依舊炙熱。遇到了又錯過了,那份不能袒露的心聲依舊溫和。是否自己在自欺欺人?孱弱的身軀能夠承擔起太厚重的感情么?誰是鋼筋鐵骨,誰又是偉大的耶穌,誰有絕世武功,誰又能輕輕松松?無法參悟的情感,無法脫離的磨難,誰又在賽納河的左畔登岸?
坎坷與順暢平行前進,愛情的力量可以顛倒紅塵,是否在期待著未來的某天能夠瓜熟蒂落?人生際遇均無定論,楚天風云朝夕變遷。不論現在是順利登場還是該安靜的離開,生命的最后也要順著當初的愛戀沖鋒。裂開的心肝滋潤著未來,默默祈禱著圓滿的那天。
糨糊般的情思粘合著欲語無言的幾點苦澀,只有在電腦前的愛戀也安靜了很多,斷斷續續的思念接連出星星點點的希翼,幻想的畫面最后還是溫潤了眼窩。偶然不是緣分的底色,日久天長才能成全一份完美的結合。好像這樣的訴說沾帶了幾點俗氣,但是此時卻堅信:不論是鬢角成霜,還是蒹葭蒼蒼,無暇的愿望會延伸到歲月荒蕪,然后通向地老天荒,最后歸結于無數碗孟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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