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祖雅

 

編者按：汪祖雅是五公司某項目部的一位普通農民工，在繁重的勞作之余，能寫出如此美麗動人的詩文佳作，實在令人萬分感動。本刊特別推出作者的一組詩文，就是為了讓更多的讀者認識他，同時鼓勵作者在今后的創作中取得更大的成績。

 

 

愛你是一顆心

 

永不計較的情意

給你

我所擁有的一切

用不后悔的誠意

和你一起承擔

痛苦和喜悅的因緣

就算有時候

我空空地對你

一無所予

只給你一個開心的微笑

也是我盡最大的努力

讓你獲得幸福

愛你是一顆心

我也會恒久地忍耐

你常常對我偶爾的無情

愛你是一顆心

做成村莊的房子

和晨昏一起

守住一個個

來而復去的秋冬

然后只剩一個心愿

我所擁有的

毫不保留全都給你

 

 

好 像

 

晴天白日的

我打開門和窗戶

躺在床上

欣賞這個夏天

被放肆的雨季

短暫地

變回去的春光明媚

而且是春天

絕對不會出現的心情

還有很多的風云和綠色

在這個好像春天的夏季

都不會這樣出現

好像天以合適的氣流

深藍在春天或深秋

或遲或早地出現這個夏天

只有一個

瞬間的存在

然后就在記憶里溫存

和現實里苦苦地尋找

好像你曾經給我

若有若無的愛情

讓我執著

卻不能在歲月里停留

好像這個夏天里

意外倒回去的春天

經不起時間

不知不覺地流走

 

 

江中釣己

 

邀一個

和夢里一樣

一個人

坐在江邊

那是我自己

 

周邊

有愛情

和密語

以及更多的聲音

統統與我無關

 

我只思著

江影中的自己

釣一份

愿意的孤寂

 

面對

江流漫漫

沖不走我的寧靜

也帶不去

我忘記的憂傷

就像我

坐在水動

人不動的江邊

 

黃昏里

我在心里歌唱

一種自得的安詳

 

 

面對鏡子走來

 

面對鏡子

走來自己內在的外相

我的摸樣

在日子縱深的走向里

有一頁頁

能被自己記住的時光

 

面對鏡子走來

看看自己滄桑的外觀

隨心一笑

你看笑的樣子

是不是人生

最為美好的珍藏

 

面對鏡子走來

不管歷經怎樣

生活的塵埃

都要抖擻

心靈的精華

使自己開懷

 

心情舒暢地

面對鏡子走來

自己美的時候

不必愁容和哀嘆

你看你看

擁有精神的健康

就是身體

最好的俏模樣

 

 

民  工

 

離開最親的村莊

作別心痛的老小

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依然虔誠地

耕耘流汗

盡管這份勞作

宛如家鄉

有些廉價的莊稼

在收獲的過程

也要小心翼翼地周到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工地

這個異域

也不會成為生命的驛站

就是施工這種事

不管有多累

不怕有多臟

只當田園的禾苗

在風調雨順的季節

經過手掌愛心的紋路

一天一個姿態

如愿地豐腴起來

盡管民工這個詞

已經包含真實的辛酸

但是民工的樸實

也書寫

自我靈魂的偉岸

既然

辛苦把活干

工錢到手心亦歡

最好不抽煙

最好把酒忘

就讓含辛茹苦的鈔票

化作鄉思的翅膀

飛到故鄉

 

 

你臨窗的笑

 

往事的收藏

就像你昨天的笑

你在你的窗前

隔著玻璃對我

笑醉江南

 

我只是陌生而匆匆地走過你的窗前

一如我走在不曾停留的歲月

沒有理由，走進你的落地窗

把你賢淑溫柔的笑

仔細端詳或者擁抱

我走過，是一段失落的遺憾

為這美好而無緣的笑

就像那隔著的玻璃

是一種無法走進的距離

 

假如沒有那扇玻璃

你我相遇，我想你也給不出

這傾國傾城的笑意

那樣就等于泛濫自己的愛情

或者尊嚴

我也不敢心生迷戀

 

 

山中的母親

 

母親到過最遠的地方

也就是我們的縣城

那時因為身上有了病

不得已才去治一下

 

母親的遠方

就是從一個山界上

嫁到另一個山界上

幾十年來

母親最愉快的旅程

就是在兩個山界之間

往返回家

 

很久以來

我想把母親帶在身邊

隨我一起走四方

可母親一針見血地指出

那不方便也絕對不行

家中的一切放不下啊

 

母親

就從田里地里

一成不變的操勞中

把青絲熬成了白發

還要照顧身體不好

情緒很壞的父親

 

如今

我的山村

已經人煙稀少

能夠脫身的人

都到外面去“淘金”

母親在電話里告訴我

“有時候一天天

都碰不到說話的鄰居”

 

我就常常

想著我的母親

一個人在村莊忙進忙出

忙著炊煙從家里的火塘里

裊裊在寂寞的山村

一如她的

形單影只

 

 

夫 妻 巖

 

你這對

偶然相擁的石頭人

已站成

愛的神話

以石頭的語言

在山與水的世界

是在凝固永不謝幕的情思

還是在訴說

人若如此

就會有

不怕天荒地老的故事

可是人的愛情喲

要經多少世間劫

人間的冷暖

才能風雨不侵

若說三世因緣的成就

能夠修得兩心無異

那么就像

你們這對深情依偎的

夫妻巖

已結成愛的永恒

 

 

為勞動獻辭

 

一年過了一年

又站在面對

輕松而忙碌的五月

回望

歷史的長河

看到

因為勞動的人民

而有文明的成果

和豐衣足食的安康

時光匆匆的步履

生命的過程

也許只是

只是河流中的浪花一朵

但是人生

因為勞動的人格

創造了幸福和美好

我們說的永恒

也許并不是

一種高山流水的姿態

而是一種體驗的得到

所有的得到

怎么能夠離開勤勞

勤勞或許使人辛苦

但一定使人得到充實

得到收獲

把“五一”定為勞動的節日

我想一定是勤勞的智者

得到了勞動的美妙

而向所有的同志提出號召

以休假的方式

享受勞動的果實

欣賞偉大的勞動意義

一切偉大的人民

只有付出自己的勞動

才能體現

高尚的樸實

也才能鑒別花言巧語的虛偽

勞動的純潔

其實也詛咒不勞而獲的勾當

勞動的美好

也無處不在地拒絕著

找個理由好賺錢的惡俗

所以勞動是一個人生

光明磊落的氣節

其實勞動

也更是一個人格的通行證

在歲月里

在社會中

在生活上

勞動從始至終

都睜著一雙善良的眼睛

審判著人性的力量

區分著正與邪的動機

這也是人人

心知肚明的真理

一切投機倒把的行為

在誠實的勞動面前

都將變得形跡可疑

用做作而索取的行為

與實在的勞動而言

也會丑態百出

熱愛勞動

也就是熱愛生命的質量

只有熱愛勞動

才有熱愛一切的基礎

是勞動

讓我們珍惜汗水的滋味

是勞動

讓我們尊重

一切的希望和成功

也是勞動

令世界的親切

真實而生動

勤勞的心

也是善良的心

也更是一個人格的態度

看不慣自己

好逸惡勞的墮落

勤勞的心讓我們

真誠地理解和同情

在辛勤上的困苦

以及不可挽回的失落

啊  請讓我們的心態

熱愛勞動

面對勞動的過程

善良地播種自己的快樂、幸福和滿足

在流動的時光里

不斷地收獲 

收獲自己的理直氣壯

收獲自己的無怨無悔

收獲自己的有情有義

收獲自己想要的夢想

 

 

舞

 

沒有說給你聽的

心語

載著情思的年華

揮動手勢

扭著舞步

于此時表達

直抵心靈的情懷

倘若你熟視的眼神

沒有漠然地看懂

我愿化著一縷

適可的清風

吹拂你

心海擱淺的小舟

 

 

城市中的烤紅薯

 

當你的兄弟姐妹

還有六親

和左鄰右舍

從城市

退出命運的歷史之后

再度

被生活的青絲白發

販上街角小巷的烤架

這份廉價的買賣

誰在常常

從他們耐心的等待中

買上一種清香

咀嚼滿口

鄉土的純樸

和鄉村的思念

 

 

鄉 村

 

你像沒有開始的愛情

在婉約古樸的地方

清純著相思的夢幻和守望

仿佛為你的回首

是我害怕走失的新娘

于是為你

我常常帶著鄉愁的步伐

跋山涉水而來

走在鄉村的陽光里

目之所及的真實

是我一直誠心朝拜的自然

在屬于和不屬于我的田野

我能夠認識

每一顆糧食和菜葉

都寫滿勤勞的樸素

和生命的心愿

宛如我村邊的鄰居

我也喜歡在鄉村邂逅

淋漓酣暢的雨水

就這樣徹底地潮濕我心地的饑渴

因為我的心情

真的需要從鄉村的角度

長一片豐滿的村莊

山水以及花草樹木的豐茂

讓月光的溫存

撫摸

沒有奸詐和罪惡

所保留的那點遺憾

或者美好以及夢幻

盡管我依然

居無定所地游走在都市

我其實走在我心靈的鄉村

不會演繹欺騙

也不會制造傷害

但我詛咒

一切假大空的虛無

還有陰毒的笑臉

我從鄉村的角度

審視一切的美丑

就像我和我的新娘

共同感知

人世間的

痛苦和幸福

 

 

相  親

 

用眼睛

把我的心愿

送給閃爍的星星

讓痛苦和迷茫

在遙遠的地方無聲地沉寂

然后

轉過我天外的思緒

不說

俗的慈悲和愛

也不要有恨

就讓如歌的平淡日子

在匆匆的歲月

串一串心心相印的故事

一起同呼吸

共命運

到老

到佛前

永遠并肩

 

 

漁  火

 

江湖沒有岸

在隨波逐流的水上

只有自己點燃的漁火

溫暖著

心情的港灣

在蒼茫的夜晚

你是紅塵的岸

遠離

燈紅酒綠的街巷

于一所靜靜的寂寞里

自明自暗

就像禪定的人

自我觸摸心情的靈光

睡夢里

我坐在千年的客船

烤著遠古的漁火

心思

宛如抒情的音樂

走回

漸行漸遠的故鄉

 

 

約定幸福

 

因為有夢

才有一路無悔的尋求

經歷多少

無奈的挫折

快要跌倒

我用信心來攙扶

也不要那相伴而來的傷痛

因為有夢

我也行走在孤獨中

遭遇了的迷茫和難過的坎

也要拋棄憂傷  安慰無助

挺起渴望的胸膛

繼續走夢的方向

只為把經歷的路

解讀成今生最需要的旅程

遙遠的歲月

回憶只是一瞬

因為有夢

哪怕行程折折回回

也要找到最美的那份心動

約定的幸福

她就在我的夢中

就是走過萬水千山的行蹤

尋覓的收獲仍然空空

我還會在夢的源頭

再次重來

用不變的純真

再踏路上的塵埃

一點一滴地拾起

樸素真實的情懷

回報我無怨無悔的期待

尋夢的路上哪怕反反復復

也要找到最好的那份感動

約定的幸福

她就在我的夢中

等著我的現實擁有

 

 

城市的鳥語

 

   “月出驚山鳥，時鳴山澗中。”這古詩的意境，說鳥的寧靜與安詳是多么的不經輕擾。就連無聲長墜的月出之光，也得令其驚嘆一番。我作為大山界里的人，家園的四周都是深山老林，山鳥云集，此飛彼鳴的各類鳥群，或飛在樹梢，或越過山巒，是我們眼中常見的風景。就連它們隱身在各個山角里的鳴叫聲，我都能準確地判斷，那是一只什么鳥。

      然而一度以來，我在工廠打工，在人口密集的街市穿梭。所見到的鳥類，很稀少，給人感覺也很可憐地灰不溜秋的在視線里偶爾一個來回。我以為，鳥類如果絕跡于人類，應該是從人多的城市開始。以為城市沒有它們賴以生存的森林。只能在野外的天堂生存它們幸福，正在經歷人類進步的考驗。以致我常常在人來人往的群體中，從他們只關心自身利益而不關心鳥類的意識中，溜出一雙發呆的眼神，看那些在街邊的樹枝上少有的鳥兒們，猜想它們是否溫飽無憂，這城市是它們偶爾稍作停留的驛站？還是他們流浪的盡頭?再也不會越過或者也不可能越過城市的邊緣，就在這個方圓里覓食、生息？忘記抑或想象不出野外的山川河流？它們會不會在意自身的鳴叫，是大自然賜予的清脆、動聽，但在人的城市中龐大的聲音里，鳥語之音是多么的沒有特色，甚至被掩沒。特別是當我后來在工地上打建筑工，時常看到一些鳥兒停歇在高高的塔吊上，或者跳飛在光禿禿的樓頂上，我想那些生活在鄉野里的鳥類們，應當是幸福的。就像我關于鄉村關于鳥類們的回憶。

可令人奇怪的是，在鄉村的山野里，這塊鳥兒的樂園，居然留不住許多賴以生存的鳥類。甚至連燕子也不再飛回偏僻遙遠的山村。至以燕子還好理解，因為它喜歡人氣，喜歡充滿圖騰的氣象。而烏鴉和喜鵲之類的飛禽，絕跡在鄉村是因為農藥對農作物的保護，而讓喜歡偷食的它們慘遭滅頂之災，或者還是源于其它什么因素，反正它們已經成了鄉村的回憶和懷念。

當我讀到一位居住在省城的作家寫的一篇關于鄉村鳥語的文章，感覺正是與我相反的角度。文章的大意是他不喜歡在城市到城市之間的旅行，與其那樣不如呆在家里讀書，也更不喜歡游覽名山大川，那些商業味道很濃的旅行，無異于自己跟有名氣的大自然里的山水做一次沒有必要的生意；他喜歡去有原始氣息的鄉村采風，特別是他寫到在農家無意中聽到此起彼落的陣陣鳥語，就像聽到關于生命涅槃的法音一樣，令其如癡如醉。許多很有哲理很有詩意的句子充盈在文章里，讀來令人蕩氣回腸。也使正想寫鳥文章的我，找到共鳴和更多的思考。大約介于他與我之間，一個是省城的市民和一個山村土著的距離，感知的視角正好與其到轉。當我在《長沙晚報》上讀到一篇美文叫《喜鵲又回橘子洲》以及烏鴉落戶岳麓山的相關新聞報道時，我的心情至少是感到寬慰的。這些消失在鄉村土壤的鳥類，居然在大城市的園林建設中，找到生存的歸宿，喜悅的心情就像走散在城市的鄉親，突然相遇慰藉了心中的孤獨和寂寞。

我也突然覺得鳥的生存選擇和鄉村農民生存的狀況有些異樣的相似：鄉村的樂園對鳥們卻存在著傷害，而使他們選擇了城市；農村生產糧食對農民而言沒有財富，因而選擇城市打工。順應造物主的注定：適者生存。是所有生命的共同命運。

當我在某一個城市某一個好的環境里休息，在早晨的黎明，忽然被一陣陣熟悉的鳥語喚醒。有一瞬間的恍惚，我以為睡在家鄉自己的床上，像遠去童年的某一個早晨。

一回神，一切就像剛剛做了一個夢。

 

 

鄉愁是條彎彎的河

 

鄉愁是人生的一種優美的情懷，落入人心也免不了有些憂郁的傷悲。因為鄉愁是緣于一種有情的牽掛，有著莫忘的懷念，和溫存的留戀。

總之鄉愁啊，是在江湖之上流向故鄉的情愫之河。許多的人，都曾經和正在站在鄉愁之河的這邊，凝思著彼岸的故鄉。

特別是多情善感的人文情懷，從夢想的起落，人事的際遇，他鄉輾轉的生存，鄉愁這條彎彎的河就一直相伴生命的走向而恣意狂瀉著。要從身心地酬卻鄉愁，人都尋覓著時空中那一艘等待的渡船。

但遺憾的是，現在的文化界，在鄉愁的概念上產生錯覺，甚至有意模糊鄉愁的存在。認為鄉愁是社會落后的產物，是戰亂平繁、民不聊生的時代暗影。而現在的通訊無處不能聯系海角天涯，交通的便利不僅四通八達，還能鉆天入地。從唯物的世界觀而言，當今的科學已經視地球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落而已。何況法律健全的保障，人性的開放，社會和諧的提倡和鞏固，面對這樣的時代抒發鄉愁，就像是無病呻吟的神經病。鄉愁啊，你就到文明的史詩中去睡覺吧。

是的，應該承認，文明的火種，完全可以使鄉愁無地自容。只是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人在生命的個體而言，與自身生存的環境，社會的關系，以及族群的相互關懷等等一系列相關的人，同時都具備很高的生命品質的時候，鄉愁才會成為一個過去式的詞匯。

這是一個理想的社會。當然也有人，在他人生奮斗的目標中，已經進入了這樣的理想層次。

但也應該看到，很多的一些人，正在為這種理想的追求，還在路上，還在迷茫與苦痛中掙扎。他們還在為通情達理的生活和工作環境，付出著辛苦的努力，同時也在為相關的人提高生命品質的境界，而在忘我地演繹止于至善。這樣的人，其實是有鄉愁的。因為他們隨時隨地都在經營自己的根基，自己的故鄉。家鄉的綠化破壞了，友人背叛了，親人習氣惡俗等等，都會成為理想的人需要改變、妥善的疼痛。還有懷著理想人的自身，同樣面臨需要向好改變、妥善的路障之憂。那種疼痛和憂傷啊，就是潛流在心中的九曲十八彎的鄉愁。

我有一個詩人朋友，喜歡喝茶，卻決定終身不娶，名曰禪茶人生。以灑脫的心情到各種生活的環境體驗生存。卻說“什么樣的情境都可以用浪漫的情懷感受，只有鄉愁，才是一項需要精雕細琢的工程，不能偷工減料，否則鄉愁這條河，就沒有渡過的時機。”他還送我一首《慰鄉愁》的詩行。是用狂草寫的，現謄錄于這篇小文中，和大家一起共享。他說“不要留其名，只留其意足矣。”倒也相合他默默奉獻的性情。詩曰：“平生意氣自為是，奈何路障苦中行，癡得瞋情終南柯，似醉似醒兩茫然。流落江湖甚可憐，雖榮猶敗獨上知。不甘淪為人下恥，驛站他鄉落滿傷。若得人生逍遙福，不為煩來不為憂。縱有春夢心不驚，桑梓悠悠慰鄉愁。”

詩意是人啊，不必自以為是，任何一條路走起來都有難處。若是因為執著而活得發恨，其實是令人遺憾的事。尤其是在外到處打拼，縱然成功，也有許多苦不堪言。總有一些不為可齒的原由，不得不輾轉他鄉另謀，然而這樣傷痕只會再多添增。人生的福氣哦，是沒有煩惱和憂傷，這比愛情還純粹，就是把自己生存之根的故鄉經營好，才會真實地自由自在。

我這樣讀他的詩歌，發現詩人的灑脫，也有鄉愁的左右，或者，他從彎彎的鄉愁之河的那邊剛剛渡船上岸。以此求源，人人都把自己的鄉愁經營好，一個社會，一個國家，就會從根本上和諧安康。

是不是要說，鄉愁就是一條彎彎的河，在每一個人的情結之處無聲流淌。每一個人都要在生命的時空里，以理想的渡船，載著幸福的歌聲，在生活中搖櫓而過？！